系两性平等互补的家屋。
(4)藤传佛教被家屋化
据过去学者的研究,喇嘛教于1276年从西藏传入永宁摩梭,白教派则在1356年传入在者波村并建有喇嘛寺。到十五世纪末,黄教(格鲁派)传入水宁并在1556年开坪乡建立扎美喇嘛寺,至今永宁僧人大多信奉黄教派。佛教传入水宁后,被摩梭文化本土化,产生了许多西藏喇嘛欠奉的摩梭特色。西藏僧人严格成色,认为色欲不过是空相,不应沉湎逸乐。但过去永宁僧人到西藏、青海、印度学法前,会举行盛大欢送礼,出发前在开坪乡的日月潭搭帐篷营,与情人度过“最后一夜”,视之为如意吉祥的祝福。文革破除“迷信”后,摩梭僧侣原则上不能走婚,但实际上仍有僧人偷偷走婚。
在永宁德高望重的大喇嘛拉汝阿普(71岁)就表示:“曾有学者谓永宁喇嘛在一月八日出发到西藏。这绝对是错误的,天寒地冰大雪封山,怎可能到西藏,都是气候刚和暖的四、五月出发,不能早也不能迟,因走路要三四个月。我是1951年5月出发,在西藏住了二十七年。小喇嘛可以与心上人在日月潭过最后一夜,他们仍未受成为正式僧人,先前还会打扮漂亮到其他起程的小喇嘛家里。也有喇嘛从西藏回来后偷偷走婚。这是可以理解的,因永宁僧人不像藏僧住在偏远的寺庙,而是住在家里,与村内女性接触频繁,与一般人无异。”
巴奇村阿布哈尔巴(31岁)就承认曾偷偷走婚:“我现在早晚念经仟悔,喇嘛是不应走婚的。我八岁当小喇嘛,二十一岁到西藏,发誓永不还俗,1946年(21岁)回来不久就偷偷走婚。到文革时原本偷偷走婚的喇嘛都公开了,因为压力太大,文革时几百个喇嘛只有五、六个没有娶老婆。先是1958年不可到扎美寺念经,1966年宁蒗公安局领导到永宁召开喇嘛会议,要破四旧,不允许穿袈裟,家中不可放冉巴拉、不可初夺,经堂被砸毁,经书烧毁,扎美寺被拆毁,连活佛也公然被捆手示众;太吓人了,喇嘛被逼结婚还俗以示忠心领导。”
永宁扎美寺宗教领袖阿摩翁这(75岁)也承认当年偷偷走婚:“文革前喇嘛走婚都是偷偷的,被揭发令威望受损,母亲与舅舅会愤怒,要穿毛裤子,不容回家。我现在很后悔、惭愧,我十五岁时与活佛及六十七个喇嘛一起走路到西藏,阿少云亲自率领数百人与骡马数百匹陪行……永宁僧人走婚是有特定背景的,一来喇嘛地位高深受女子欢迎,二来生活在家远离寺院约束,三来土司认为佛教有助政治统治,故数百年前定下赴藏前可与情人公然过夜之礼仪,吸引更多人当喇嘛,同时希望僧人人才不会外流。最后两代土司阿占科与阿民汉的弟弟阿少符与阿民奇皆赴藏当喇嘛,并为扎美寺领导。”
永宁喇嘛走婚正好反映外来宗教被摩梭化的现象。
永宁扎美寺管委会副主任益希喜悦说:“佛家讲求慈悲心,不主张以严刑峻法来执行纲纪。这些走婚的僧人应自我反思为憎之道,若仍执着情欲,不但作茧自缚,亦在损害佛门声望,无益于众生的普渡。”
藏佛僧人一般生活在寺庙,起居饮食诵经打坐、开事作法都在寺里,而且无论何时都要披上袈裟装束。但永宁摩梭却以本土文化把整个佛法论述建构成母屋家户为本的宗教。
首先,所有摩梭僧人住在家里,而非寺庙,平日起居饮食与一般摩梭人无异,既不必然穿上僧人袈裟,农忙时也帮忙劳动,只有碰上重大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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