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著名纳西古乐家宣科先生应邀前往云大“漫谈纳西族音乐”。
人说宣科是个奇人、奇才,听了宣科先生的讲座,深感他还是个幽默的人。宣科的幽默,来得严谨,来得心酸。
生活中的宣科没有着长衫,戴副眼镜;邱岁了,还满头黑发,穿蓝色牛仔裤,很随便的毛衣和黑色跑鞋,俨然一副年轻旅游者的样子。
在两个半小时的演讲中,宣科旁征博引、谈古论今,利用比较法,还不时站起来在黑板上画几个东巴象形文字;并借助音乐家所特有的手势,绘声绘色,深入浅出,娓娓道来,分析纳西族宗教、文化的源头,讨论纳西古乐在中国四大名乐中的地位,进行中西方宗教音乐的比较;其间还不断夹杂英语术语,令听众充分感受到了指挥家的气质、民族音乐学家的智慧。
提到在狱中的21年,宣科谈谐地自嘲:“我就当那是一趟漫长的旅行!”生活没有把宣科造就成纳西族的“小泽征尔”(日本著名指挥家),但是否正是那段“炼狱旅行”使宣科成为宣科?他使纳西古乐走出云南,征服京津沪,还飘洋过海震撼荷兰、英吉利海峡,继而又到香港,令牛津、剑桥、北大的狂土们拜倒在其长衫之下……难怪宣科敢于在台上叉着腰一本正经地说:“世上会有千千万万个公爵,而贝多芬只有一个,我宣科也一样厂全场为之喝彩!
在演讲中,宣科还有感而发告诫青年听众要珍惜时光,多读有用之书,做真学问。他指着自己年轻时英俊潇洒的照片说:“我的老同学钢琴诗人傅聪曾是‘白马王子’,而我是‘黑马王子’,真不明白这么好的黑马王子怎么变成个老头子了!”说完还做了个大惑不解的表情。又是满堂掌声,有的老年听众还笑出了泪花。
这就是宣科的幽默——西方的率真、自信,与中国式带泪的幽默。这是否也是他之所以“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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