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游记

崇圣寺,快出城时才知道坐反了方向,下车来拿着地图一个劲笑,方向感严重不清的我,居然能次次安然返家,也算是奇迹了。等了半天才有小中巴开来,既脏且烂,速度倒不慢。
  一下车就看到一圈高墙红壁,典型的唐代建筑风格,大气简约,却关不住三塔的白色身姿,从墙头探出头来。
  走过整洁的方砖小广场,站在宽阔的门口,秀美的三塔一览无余。欢天喜地去买门票,一瓢冷水兜头而下--门票52元。大吃一惊后油然生出一股愤慨,家乡的大佛寺门票才四十,整整一座山呢。不平之下转身便走,在门口留了个影,算做是到此一游。出来时,一群群游客正往里涌。
  坐在小广场上等车,过来一个人,要我坐他的马车。这种马车在大理随处可见,铁制的车厢有两排座位,装扮得花团锦簇,俗艳中倒有几分热闹。我正愤愤不平,说话便没声好气地,他也不恼,笑嘻嘻退过一旁,过一会又上来游说。
  听我发了通牢骚,他告诉我旁边有个三塔倒影公园,能看三塔,门票才四元。我没事做,便跟他砍价,砍到游公园再回城坐他的车三块,便上了车。
  公园里异乎寻常地安静,大概是游人们都去了崇圣寺的缘故,整座公园就我和车夫两个人,公园其实就是一潭水,地势略高于崇圣寺,三塔便一览无余。远远望去,天空下,苍山肃然,三道白影或纤巧,或精妙,或雄浑,倒映在镜面似的潭水中。一时恍惚,竟有些分不清水中岸上,孰真孰孰幻,风过处,揉一池碎影,模糊了一切。
  虽然是阴天,在这里拍的照片,人看了都说背后象布景。
  三塔吸日月精华,蕴苍山洱海钟灵秀气,便有许多灵异处。千寻塔在明代大地震中折裂如竹,十日后却复合如初。1925年大地震,大理房屋倒塌99%,千寻塔只震落了宝顶。而三塔连石基都不用,只用土基,莫非有神明暗佑?
  坐着马车晃悠着回到古城,买了一块有名的小吃“烤饵块”。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象个卷饼,白白的烤得泡松,夹上豆芽、作料,很好吃。边吃边走,想起三毛笔下的墨西哥“夸塔”,好象也是这么吃法,却被她说成是美味的抹布,不禁疯子般大笑起来。大理历史上曾有过著名的“宋挥玉斧”的故事。公元965年,宋太祖赵匡胤平定西蜀后,有人提议他进兵云南,他用一只玉斧沿地图上的大渡河一划,“自此以外,朕不取。”故事的真伪不去管它,大理国和宋朝的确以大渡河为界,相安无事了一百多年,并保持着谨慎而客气的往来。
  因《天龙八部》而名扬四海的段誉(段和誉)在位四十余年,积极和宋交好,最后禅位于子,自己出家去了。另一位同样有名气段智兴(段兴智)则没那么好命。他因投降元朝而被封为“摩诃罗嵯”(大王),既没有出家为僧,也不可能传位于子了。
  公元1253年,大理国亡。

  大约是为了维持古城风貌,大理的建筑都不高,但偏重于实用,对仿古的追求并不十分明显,看上去有些凌乱。城中无流水,便少了一份洁净,地上的垃圾较多。不能怪环卫工人,他们往往刚将垃圾扫成一堆,风就来了,不但垃圾四散,偶尔还可以看到纸片碎屑当空飞舞。
  段氏、段氏,我东张西望,企望能找到这个名字,突然跳入眼中的,是“总统兵马大元帅府”。绛红色的三开间门厅威严肃穆,挂着块牌子“大理博物馆”。一向对博物馆情有独钟,自然不会放过。
  这一进去就是一阵狂喜,终于出现了,我的段氏。展厅里最显著的位置,挂着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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